帐篷的帘幕被夜风吹得轻颤,仿佛是含羞的美人轻掩面纱。
石飞扬抱着她侧身而入,榻上的锦被还留有日间阳光的温暖香气。涂燕飞仰头望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颈间跳动的脉搏:“方才那招‘法场斩首’……”
“嘘——”石飞扬用指尖轻触她的唇瓣,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被汗水黏住的发丝,“此刻不谈剑法,只谈风月。”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在静谧的帐篷里激起涟漪。
涂燕飞只觉得浑身无力,任由他将自己轻轻放在锦被上
月光透过薄纱洒在他肩头,宛如披上了一件银鳞软甲。“飞儿可知,”石飞扬俯身吻去她睫毛上的月光,“你舞剑时眼尾泛红的模样,比华山的映山红还要动人。”涂燕飞突然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可我要的不是你为我杀人,而是你能活着……”
她的声音低沉,如同浸了蜜的糕点,“天歌,若能用我的十年寿命换你平安,我定要去阎王殿抢回那生死簿。”石飞扬喉头微动,锦被随着动作掀起细碎的波浪。
他望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华山剑阵中白衣胜雪的模样——那时的她如同带刺的寒梅,而如今,却甘愿为他化作绕指柔。
“傻姑娘,”他轻咬着她的耳垂笑说,“你这朵娇花,该被捧在手心呵护,而不是为我沾染血腥。”
涂燕飞却猛地抬头,主动献上炽热的吻。
帐篷外,白虎发出低低的呜咽,朱雀轻轻抖动羽翼,将漫天星子抖落进帘幕。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帘幕时,涂燕飞蜷缩在石飞扬怀里,指尖轻抚他心口的朱砂痣——那是她昨夜用口红点下的印记。她抬头望他,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眼中倒映的,是比朝阳更璀璨的坚定。
宁夏城外的土垒长城在烈日下泛着焦土的暗红,铁戟会总舵的土丘上,狂风卷起砂砾,如同利箭般猛烈地抽打在牛皮帐篷上。嘿不秋盘坐在虎皮椅上,手中那把由精铁打造的短戟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古逽那小子的华山剑法不过是花架子!”他忽然冷笑,三角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