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孩子?”石飞扬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孩子柔软的小脸。孩子突然咧开嘴,露出没牙的笑容,发出清脆的笑声,伸手抓住石飞扬的衣襟,往他怀里钻。
“他叫石念,日日念着爹爹。”时盈破涕为笑,将孩子轻轻放入石飞扬怀中,“你瞧,他与你一模一样。”
石飞扬紧紧抱着孩子,感受着那温热的小身子,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与愧疚。他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时盈:“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待平定播州之乱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半步。我要陪着念儿长大,要与你看遍四季更迭,白首不离。”
时盈依偎在他肩头,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只要你在身边,再苦的日子,我都甘之如饴。”
晨光渐盛,薄雾散去,曼陀罗花的香气愈发浓郁。
庭院中,一家三口紧紧相拥,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所有的思念、等待与牵挂,都化作了无尽的温柔与甜蜜。
三天后,雷公岩天魔教总坛内,石飞扬正握着幼子石念的小手,教他辨认剑谱上的云纹。
忽闻檐角铜铃骤响,一道灰影如柳絮穿风般掠入院中。“飞鹰神探”谢文单膝落地,肩头雄鹰振翅发出锐利啼鸣,爪间紧攥的密信还沾着南疆特有的朱砂印记。
“五毒教有变!”谢文声音低沉如擂鼓,额间青筋因急速奔袭而微微跳动,“蓝小蝶在圣蛊洞内闭关七日,出来时竟摔碎了供奉多年的血仇牌位!”
时盈正将绣着虎头的披风披在石念身上,闻言指尖微微一颤。
石飞扬轻抚过孩子柔软的发顶,目光却似淬了冰的刀锋:“说来听听。”
“教中弟子亲眼所见,她跪在苗疆圣树下,对着虚空喃喃自语。”谢文解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属下靠近查探时,她突然施展‘千蛛万毒手’,若非雄鹰示警……”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她说的话,倒像是被哪位仙神附了体——‘石飞扬乃侠之大者’、‘父债不应子偿’,字字句句,竟全是在推翻当年的血海深仇!”
石念突然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拍向石飞扬的刀鞘。
时盈接过孩子,素手轻轻摇晃着拨浪鼓,目光却始终落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