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我回到刘府之后遇到的,是个极好的姑娘,家中因为那场水患……死的死,伤的伤,否则清淼也不会来到刘府做事。”
一场天灾人祸的水患,幸得了此地物产丰盈,才免去了民生凋敝。在加之历代清官,重义富商,耕读传家,徽州府恢复到往日的欣欣向荣并没有耗费多少时日。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让这些背后的老虎、苍蝇,本应该活在阴沟里的东西,依旧明晃晃的生存于世间。
“我是为张殊文来送信的,也是回来寻你们二人进京去为这桩旧案作证的。”
相比之下,程衡倒比刘姣安的胆量更小一些。或许是现实的安稳做对比,让一个人死在面前的惊惧与愧疚被放大了无数倍,刘姣安说的差不多了,程衡才真正开了口。
“我只先行了几步,谁料想刚进了徽州府的地界,便遇着了刘青显,当然或许不只是他……派来刺杀我的人。”
“清淼与我素不相识,却救了我一命,还是我太不警惕了,不然清淼不会死,这件事过错在我,我……我本该想到的。”
其实谁又能做得了预言呢?哪怕是钦天监里占星卜象的,又何曾能够事无巨细的做出预言?
可在座的人也能明白程衡内心的愧疚——怎么事情就偏偏发生在了护卫不在的那一顿饭的时间里?
殊不知,往往所有事情,就偏爱一个“巧合”。
三个人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说过,凌霄早为他们沏好了一壶茶,而后四个人便围着圆桌坐到了暮色四合。
“或许这当真是个牡丹亭的故事也说不定……”
“哪里有那么多的负心人。”
趁着凌霄出去,程衡张口说出来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若他不负心,那为何如今不来找凌霄?”管殷向来对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嗤之以鼻,“小时候见家里人听戏,也无非是那苏三起解,百般磨难之后两人相见,便也没什么后续了。”
“最后两个人拜了堂,成了亲的。这部分演的少,却不是没有。”
“哦,那你也知道那是戏台子上演给旁人看,是教那些读书人的道理,教那些寻常百姓的道理。”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