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姣安身上有血,如此行走大道之间,自是不便,在小店换了衣裳,又得程衡问明了缘由,二人转道去往教坊,送信寻人。
程衡此行并非只身,无论是他那个从二品的京官老师,还是张殊文那边,都雇了人保护程衡。
一群人行走不便,程衡尽管知道这进了徽州府的地界自然少不了麻烦,一来是没想到刘青显已经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二来也是没想到刘青显动作如此之快,还是下了马车,一匹快马先走了一步。
谁料想便在这短短一顿饭的功夫里出了变故……程衡心里也是悔恨的,只觉得清淼的死,正是因为自己的轻敌。
安慰得了刘姣安,程衡却哄骗不了自己的心。
如今护送的队伍到了,刘姣安同程衡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教坊,后者便更难走出自责。
“好久没见。”看到管殷的那一刻,程衡有万千想要倾诉的话,如今倒被清淼的死抢了最先。
“姣安,在刘府这段时间当真是辛苦你了。”
“嗯。”刘姣安轻声回了一句,便坐下来不再言语。
管殷知道这显然是不对的。
无论是程衡还是刘娇安,都不应该是这样少言寡语的样子。
“你们二人是如何遇见?此行过来又可曾遇上什么麻烦?”
“你是替张殊文回来送信的,那……那张殊文为何不直接回来见凌霄?”
“这些证据是张殊文给你的,他为何要帮你?若是替凌霄送个信便值得这么多,那他张殊文何苦不自己回来?”
“姣安,三恒怎么没与你在一起?”
管殷的问题很多,可眼前两个刚见过生死的人,能够跋涉至此,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要回答管殷这一串挑起伤心事的话?
“这位姑娘,我们是受张先生之托,送程先生回来的,程先生早些时候先行一步,遇上了些……事,这才同刘姑娘一起来寻了姑娘。”
“你可知是什么事?”
“好像是死了人。”
“死了人?”这当中少了的便只有三恒一个,管殷不知有清淼,能想到的便只有三恒死了。
“谁?三恒?”
“是个姑娘家。”护送的队伍毕竟是后到的,对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