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是刘青显,也不只是刘青显。”
“小姐……”
“你可以恨他,我也恨他……我却又没有什么立场去恨他。”
“或者你可以恨我的。”
“小姐大义灭亲,比清淼勇敢得多,清淼甚至不敢为了自己的家人求一个公平。”清淼不哭了,只是一双眸子红的像是只兔子。
“你该恨我的,如果不是父亲做了这些事,刘家不会有这样好的条件,你也不用来伺候,你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陪在爱自己的人身边。”
管殷和刘姣安说过一句话:祖国的边境有一群人做了不值得饶恕的罪恶,总有人说‘老话说得好,祸不及子女’,可更多人说‘祸不及子女呃前提是,利不及子女’。
刘姣安自认得到了利益。
哪怕刘父那些行为,没有一件事是刘家人逼迫他去做的,哪怕没有一分钱的贪墨是她刘姣安和母亲愿意刘青显去做的,可是自己自小娇生惯养偏偏就从这里来……
“清淼不恨小姐,因为小姐在为了我们这些人讨公平。”
清淼已经看出自家小姐情绪上的不对劲。刘姣安现在不只是自责,疲惫、饥饿、悔恨、歉意、愤恨,夹杂在一起的时候,刘姣安痰迷心窍,就像是“范进中举”那样,可能下一秒就能变得疯癫。
“小姐。”门外有人敲门,试探着开口,又试探着想要继续把话说下去,“小姐,我……小的,三恒有些话想和小姐说。”
三恒奉命看着刘姣安,显然已经在门口听了许久,终于站出来,刘姣安也不敢猜测前者的目的。
“有什么话,隔着门说罢。”清淼并不觉得这个三恒是什么好东西。
小姐对他那般好,他竟然和老爷一切来给小姐做局,这种人算得上是无可救药!
“小姐,那些信还在三恒这里。”
“你怎么……”
当时刘父把信交给三恒去仿造出颜色相当的旧宣纸时,三恒心里没来由的一动,就当年小姐和殷云山人教过的字跳着大概读懂了心上的内容,照猫画虎抄写了一份。
自从随着老爷给小姐设下了圈套,三恒也一直没有睡好。
老爷做的事很不好。
贪墨,害死人,嫁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