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嗯?”刘父意识到自己短暂的失态,不希望在女儿知道之后替那个乳臭未干却敢染指自家女儿的小子求情,回过神来的同时,就开始尝试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这小子的诗词我是看过的,绝不是教坊里面那个草包能够比得了的,姣安,你若是信任爹爹,改日要你们见一见……你就顺着屏风后面看上一看。”
“爹爹,不是女儿……”
“嗯?”
“爹爹,女儿如今是真的没有这般的心思。”刘姣安从父亲的话中听出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赶紧解释起来,“爹爹,你也知道这一场夫妻,女儿和那殷云山人做得辛苦,如今只想着在家中多陪陪爹爹,也休息休息。”
刘姣安的话很明显是说在了刘父的心坎里,此话一出,刘父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许多。
“你果真这样想?”
“果真。”
“爹爹难道还不信女儿的话么?”许久不曾吐出口的撒娇,今日倒是用了个十成十,刘姣安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
只可惜尽管如此,刘父还是没有立刻给女儿一个好脸色,张口更是带着些许阴阳怪气:“你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
“爹爹……”父亲就对自己这样的撒娇没有办法,刘姣安腻腻的喊了一句。
“女儿这不是实在伤了心,要好生……”
“休息?我看你管你屋子里那个清淼事情的时候,倒是不觉得累!”
刘父的话一落在耳朵里,对于刘姣安来说,好似一道晴空霹雳,“轰”的一下在脑海里炸开。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么?刘姣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自己的父亲了。
明明对自己的爱意像是真的,明明那些话从父亲口中吐出来的时候是那样坚定,明明那些话被父亲一遍遍的说给族人听——从父亲还是族里小辈,到了如今已经是族长,都未曾变过。
那一句句就像是融入骨血的烙印,一直温热着。
“爹爹,这也是女儿觉得清淼的经历实在是凄苦,这才问了问,又和爹爹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