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学生,管殷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半滑下去,终于舒了一口气。
自己这次的主动一定会有些效果的,至于刘姣安那边,自己或许也该想个办法联系上。
可这天大地大,不是人民的天地,是官宦和权利的棋盘,管殷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逃离刘父的管辖。
目光漫无目的扫着,扫着……不远处那封信,让管殷意识到了一个地方:教坊!
教坊,这里的许多事似乎刘父也不能知道真相。
不然原身管彤彤能够被凌霄叫着“殷云姐姐”的事,早就应该传到了刘父的耳朵里,可刘父这么多年还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拐走了女儿的混小子”,这就说明教坊背后一定有人坐镇。
既然决定主动出击,管殷觉得这教坊是必去的一站了。
乘着雨色,看见不远处刚才偷偷绽放就被浇落一地的桂花,管殷心中有些凄凉。
共情了自己……自然有意怜落花。
桂花的一次主动,换来了早早的凋零,管殷害怕自己也会落到一样的境地——以不变应万变,好像永远是最稳妥的办法。
“啊,好香。”不远处垂髫小儿就要挣脱撑着伞的人的束缚,毫不顾及的冲向落在地上的桂花堆,“像是娘头上的味道,好香……”
“回来,淋了雨要伤风。”
“没事没事,我要捡一些给母亲带回去。”
“家中有桂花,不日也能开了。”
“可是这比家里的清新,家里面的好浓,不像是娘的味道……不要不要!”
这片刻的灵动打乱了管殷原本沉闷,管殷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没有错开。直到这两抹光亮的色彩都离开了青石街,管殷才被雨停后水道里淌水的声音引动。
“清新么?”
“清新……”
夜色太深了,周围的人家点起了灯,管殷收起伞走回了屋,打算次日和学生们说一下自己有事要离开两天。
可是一切往往就是这样事与愿违,管殷刚才迎着晨光将大半学生迎进私塾的时候,一位穿着整齐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商人不得着锦,于是这中年人的阔气并不能在衣着上体现出来。
“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