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随着气温开始向下走,吹进来的风有些冷了。
管殷及时发现了这一点,观察过靠近门口学生的穿衣,走过去关上了门:“记得回家要一碗热汤暖暖身子,如今不比夏日里,容易伤风感冒。”
“好!”
“要什么热汤啊先生,姜汤么?我最不爱喝姜汤了!”
“先生,一定要很热很热的么?”
“先生,今日的默写能不拿回家么?”
一个个问题没有节制的扑向管殷,管殷却极为有耐心的一个个答了。
刚才,她在愁刘姣安那边会不会出什么差错,又或者刘父不可能没有京城的关系,只要程衡到那边不久,他们定然就要发现如今的教书先生程见微是自己假冒的。
刘父会不会做什么?
管殷觉得刘父一定会做什么——这还是第一个让刘父的权威栽跟头的人。
就算刘父真的没有问题,为的是自家女儿,一个毁了自家女儿一段青春的“黄毛小子”,当爹的也不可能不报复回去。
在现实社会,当爹的恐怕都会不惜一切动一动拳脚,在这个有权能够谋私的地方,当然只会更甚。
“今日到此为止,我们来闲聊一会。”
“《师说》里有几句形容择师的话,不知你们可还记得?”管殷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继续拖下去,是时候掌握一些可能掌握的主动权,哪怕只团结这私塾里少部分学生。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
那个今天默写时候拿眼睛盯着管殷求夸奖的学生率先给了答案。
想要翻书的学生抢白了前者没有说完的话,同样邀功一样看向管殷:“不对不对,是那句,故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也,师之所存也!”
“先生,我知道,第二句是对的。”
看着先生给后者投去欣赏和肯定的目光,小孩子心里有些不忿。
“切……”
“没关系,下一次若是又对又好就更好了。”管殷那微薄的收入买不起太多小零食和小玩具给这群孩子,前两日挑挑拣拣,把之前刘姣安给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