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也正常,乡里多少进士秀才,甚至状元也不少见……怎么?我儿有心……”
“没有,只是忽然想起。”
刘姣安是一时间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话题可以让自己逃脱刚才那个话题带来的压抑了。
“我儿若是喜欢,为父可以打听打听他家住何处,派人去议亲。”
“不必了,儿再不想要个教坊出来的了。”
女儿这是被伤透了心。所幸回头的早,刘父释然的笑笑,并没有再给女儿什么压力,反而是把后者叫到自己身边去,看自己满桌子的公文。
“儿啊,有时候爹爹真个恨你不是个男儿,不然爹这一身本事便都能教给我儿了。”
刘姣安点了点头,心里却猛然一震——父亲刚才那句话平平淡淡,听到人心里却阴测测的,到现在还想是附骨之毒缠绕着她。
这样的本事实在是可怕,不学也罢。
“你是女儿,当然不知这天底下有多少无奈何的事……你若是男儿,见多了生杀,看多了血泪,也就不会觉得爹爹刚才那句话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父亲竟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刘姣安敛了敛眸子,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什么叫“后怕”。
“别怕,爹爹这些都是用来吓唬外人的,不然爹爹怎么在官场站住脚?”
“只要对刘家没有多大影响的事情,爹爹都会由着你去做的。”
“你毕竟是我女儿!”
一句句就这样压到了刘姣安眼前,刘姣安忽然觉得父亲或许早就看透了自己的一切布局——又或者说,自己怀疑父亲,又决定回来探听消息的那一刻,岂不是就已经像了父亲三分?
“怎么了?可是受风了?”
明明爹爹关心的暖语就在耳边,刘姣安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不像是刚才被风吹得脸发僵,反而是被区区几句话震得张不开口了。
好像一张开口,吐出来的就是自己回家的真相,甚至是直白的逼问。
“爹爹,儿没事。”
说出口的话卸去刘姣安心口压着的千斤重石。终于,终于还是暂时的逃过去了。
“爹爹,儿有些困了,若是爹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