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管殷就知道程衡希望自己赶快回归正题,好掩盖他心底的尴尬:“我还是这般理解,这所谓的危险必然是针对要进京赴考的殷云山人的,程衡以程先生的身份赶考,除却匪盗和有心之人,倒也不会遇上什么问题。”
“只是你此去的目的是当年之事,我同姣安在这边,万不敢打草惊蛇。”
没有足够的准备之前,管殷和程衡最不可以出现的就是主动暴露。说的好听叫“引蛇出洞”,说的不好听,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有更稳妥的办法,就不要做飞蛾扑火的孤注一掷。”管殷如是总结着,目光落在了为程衡赴考专门准备的笔墨上,心中暗叹一口气,“这次不求你能考成如何,只是务必要保证自身安全。”
程衡对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心里有数,也明白管殷的意思。只是去了京城,自然能够结交到三五好友,这样一来……查些什么事,也就更容易。
“若是我没记错,凌霄姑娘那心上人也是同科?”程衡私心还是想要帮那姑娘一把的,哪怕明知道真正能够有效果的还是一个人自己把自己拉出泥潭,“若是见到那人,我会注意一番的。”
“好。”别看程衡这个人有时候嘴上像是抹了毒,又硬又狠,可实际上内里细腻的不能再细腻,不然管殷也不会特地同他说那句“飞蛾扑火”。
去必然是要去的,管殷和刘姣安能做的也不过是再三叮嘱,然后两方人马兵分两路,一边去京城查找当年管父被贬回乡的蛛丝马迹,一边留在管父的故乡观察一切异动。
“此行行险,此路必成。”
“好。”程衡没有想到刘姣安能够这么快从两个人争吵中平复下心情,原本还想着后者的年纪比起自己二人也还算是个妹妹,期望自己离开之后,管殷能够将人劝慰一番,如今倒显得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
刘姣安很聪明,似乎总能看穿每一个人的内心。
于是在程衡生出三分愧疚的时候,刘姣安还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便平静的开口:“你说的也没有错,只是我相信我父亲,他未必是个好父亲,未必是个好夫君,可这些年来算不上鞠躬尽瘁,也不至于视人命如草芥。”
这一次程衡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