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甚至会冷漠地指责她为什么不去死。
沈锦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良久无言,
白色帷幕中两道人影轻轻抱在了一起,她们将头互相靠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
夜色昏沉。
泰安宫。
空旷的书房只放了一对落地宫灯,这两团灯火照不出一米就被黑暗彻底吞噬。
阴影中,楚璁靠在龙椅上假寐,手里还抓着一支朱笔。
她身前的书案上摆着一封有道道折痕的密信,似乎被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傅清霜默立在阴影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空气静的出奇。
诡异的静谧中,楚璁突然哼笑一声,随后是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发难般地将手里的玉笔砸上了书案,带着雷霆之怒。润白的羊脂玉被巨大的冲力裹挟,瞬间撞的四分五裂 ,笔尖的朱砂也蹭的到处都是。
傅清霜赶忙跪着去收拾,
“陛下,别伤着自己。”
“让属下去把那伊令声抓起来吧?”
“免得夜长梦多。”
楚璁脸色冷的和寒冰一样,她叩上了桌面,语气十分不耐烦,
“人回来了吗?”
“为什么还没有回报?沈锦程今日去见了谁?”
傅清霜埋着头,语气忐忑,
“陛下,人跟丢了。”
楚璁笑的有几分阴森,
“好呀好呀!锦衣卫还能跟不上一个文臣,一个个的都有大神通!”
“沈卿还真是让人惊喜。”
虽然害怕但傅清霜忍不住内心的幸灾乐祸,陛下将那个女人当宝贝似的捧着。
这下金玉宝珠要变成人人都能踩两脚的破鞋了吧?
傅清霜捡拾着碎渣,手里力气加重,用力碾着那些碎玉,
“沈大人虽然有些才气,但是小门小户出身,贪婪成性,没有气节。”
“与商人交往过密就不说了,现在走私铁器与火器的营生都敢站台。”
“陛下…您可不能再惯着了呀!”
“北边的鞑子,东北的建州女真,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