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官署衙门,扰乱秩序,轻者受鞭刑,重者依程度罚银、徒刑、流放。”
沈锦程声音阴恻恻的,
“伊娘子,你这可不是轻微情节。你侮辱的不仅是当朝四品大员,侮辱更是在背后支持银行改革的皇上。”
“判个抄家流放都算轻的。”
“明早我就进宫参一本,若是龙颜大怒,你就等着满门抄斩掉脑袋吧!”
沈锦程说这话只是气不过吓唬她,
第一给官府砸臭鸡蛋罪不至死,第二就算捅到楚璁那里去,她也只是笑一笑按律办事罢了。
看着那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沈锦程心情大好。明明是一个精壮的大女人,此时竟然看着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晕倒似的。
伊令声这么有钱该罚她多少银子呢?
这起码得一万两起步吧!这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银行出了气,户部也多一笔意外之财。
沈锦程继续逼问,
“你可还有其她同伙?”
“老实交代还能从轻发落。”
那句满门抄斩几乎要把伊令声的魂吓飞了。
上次吃饭后,她已经认栽,不想也没本事找银行的麻烦了。但是几天后,户部尚书的管家吴琪突然找到了她,跟她抱怨了好大一通沈献章。
她在言语间暗示,只要有人能将沈献章收拾一番,那么就是她家官人的座上宾。
伊令声已经想攀附尚书大人很久了,攀上她就等于攀上了首辅大人。与首辅相比,沈献章区区一个四品官又算什么?
吴琪这番话正中伊令声的下怀,她一听就便忙不迭地夸下海口,称一定要为尚书大人出气。
伊令声脑子一转就想出一个令人颜面扫地的馊主意,说的吴琪拍桌大笑。两人商量一会便定了下来,伊令声也开开心心地充当起了马前卒。
关于这事,伊令声自觉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不仅知道了五城兵马司的巡逻的时刻表,然后那边也托关系调走了执勤的士兵。
行凶的时间是新年月黑风高无人之时,作案的人也是经验老到的狡猾之辈,
这一切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但是,事发当晚她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