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揣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疙瘩。
猴子则蹲在一旁的石狮子底下,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神却不住地往大门里瞟。
钱掌柜没来,他得在家守着那两箱能把人眼晃瞎的银子,据说紧张得连耗子从脚边跑过都能吓一跳。
按照秦乔乔那边递来的消息,打点已经到位,今天就是石头出狱的日子,可这都快晌午了,里面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三郎哥,你说……不会出什么岔子吧?”猴子吐掉草茎,有些沉不住气了。这鬼地方,多待一刻都让人心里发毛。
赵三郎停下脚步,吐了口气:“秦乔乔办事,应该牢靠,再等等。”话虽如此,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王奎虽然倒了,但官场里的水深着呢,谁知道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想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大牢那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破旧囚服、身形消瘦但腰杆挺得笔直的人影,慢慢地走了出来。
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才看清了门外焦急等待的两人。
是石头,他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眼窝深陷,造孽啊,瘦憔悴了都。
“石头!”猴子第一个跳了起来,冲了过去。
石头看着冲过来的猴子,又看向不远处的赵三郎,沙哑的嗓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猴……猴子……三郎哥……”
赵三郎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石头的胳膊,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用力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声音也有些哽咽:“回来就好!兄弟,受苦了!”
猴子一把搂住石头的脖子,眼圈也红了:“狗日的,就知道你死不了。走,回家,哥几个给你接风。”
石头被两人搀扶着,一步步离开那令人窒息的大牢门口。
回到城南瓦子区那处小院,当石头看到正屋里那两只敞开着、堆满了银锭的大箱子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他揉了揉眼睛,又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俺不是在做梦吧?这么多银子!”
钱掌柜看到石头回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