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洞全身颤抖,双拳紧握,他的自尊被践踏殆尽,心中的痛楚似烈火在灼烧着,熊熊怒火从心底蔓延开来。
回忆起父母去世时柳如烟曾说过的安慰话语,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虚伪的谎言。
他的怒吼在屋内回荡:“孔飞!除非你现在搞死我,不然我定要让你今日所为百倍奉还!”
孔飞冷笑,满脸不屑:“哈哈哈!你?就凭你这个落魄狗,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话音刚落,几名身形壮硕的保镖冲上来,蛮横地将张洞拖出屋外。
然后扒光了他身上的衣物,粗暴地将他扔在冰冷刺骨的大雨中。
寒风裹挟着雨水迎面打在张洞的身上,他趴在泥水中,感受到身上的每一丝疼痛与羞辱。
透过模糊的视线,他依稀听见孔飞等人猖狂的笑声,嘲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轻蔑。
雨水混着鲜血从他的脸庞滑落,冰冷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中侵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冻僵。
他挣扎着爬向破旧的雨棚,蜷缩在棚内的角落,拼命地喘息。
天地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打在棚顶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刺耳声响。
他感到深深的绝望,愤怒燃烧在心底,双拳紧攥,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就在这时。
棚角的一个生锈水桶突然滚动了几下,声音在死寂的雨棚中尤为清晰。
张洞无意间瞥了一眼,视线被水桶底部的光芒吸引了——一抹微光散发出来。
他迟疑地靠近,定睛细看,只见水桶底部隐隐透出一道异样的光芒。
随着光晕的浮现,他仿佛透过水桶看到了另一个空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白纱轻舞,清幽中透着华贵。
一张雕花大床上,坐着一位女子,肌肤如雪,身姿曼妙。
她微闭双目,手持一块纱布轻轻擦拭肩头的伤口,鲜血从她肩膀流下,染红了纱布,沿着白皙的肌肤滴落在洁白的纱裙上,形成了一朵朵血红的梅花,凄美动人。
张洞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切如梦似幻,仿佛不真实,但他却清楚地感受到,这不仅仅是幻象。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白纱帐中的女子似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