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点头,感谢了徐鹤鸣提供的信息,他把手里拿的书放在桌面上准备结账。
徐老板扫了一眼书名,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10块”。
我猜他这里所有的书,都是10块。
盛冬扫码支付后准备告辞,徐老板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想问问是不是我害了张建国?”
“我看过您的作品,我想说艺术家不屑于暗算。”
我俩走出旧书店,当然也是理发店,身后阳光灿烂。
我看了看盛冬手里的那本书——《克雷诺夫寓言-隐士和熊》。
原本米黄色的纸页已经变成浅褐色,页角卷曲,书脊处几道皱褶,书名下方,是一副简单的插画,画中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一棵巨大树下,身穿朴素深色长袍的隐士正躺在草地上睡觉。
他头上戴着宽边帽,神情放松,身边有细不可察的飞虫,像是苍蝇。
一旁毛茸茸的棕熊半蹲在他身边,眼睛紧紧盯着隐士的脸,一只熊掌高高举起,手里握着一块大石头。
坐在车上,我问盛冬:“你的意思是,徐鹤铭的朋友,那个魏智?才是杀害张建国馆长的凶手?”
盛冬双手虚握,眼神迷离,沉默了好一会,“我还是有事情没想通。”
说完他开车来到了b市公安局。
之前因为帮局里完成了几桩案件的破获,因此算是跟刑侦部门结下了友谊。
这次直接找到最熟悉的刘警官,盛冬把他的推断和我们手头的资料、物证都提交了出来。
张馆长当年去世时,所有的生理特征都表明是心脏病发作,而非他杀,因此时隔几十年,推翻当时的结论并不容易。
盛冬给刘警官讲了下面的故事:
魏智和杨皓茹是一对夫妻,在外人看来两人门当户对,幸福美满。
一位是化工厂的高级工程师,一位是文化馆的宣传干事,工作稳定又都是高知,这在90年代很让一般家庭羡慕。
然而杨皓茹不满足于现状,一直想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