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在地面上扩散出一圈暗色痕迹,不知道这露台的下水道是否畅通。
我去找墙上的电灯开关,环视一圈并无收获。
壁砖上倒是有块锈迹斑斑的铁牌,依稀可见2014的字样。
我们正在观察环境,冷不防铁门又是吱呀一声,一位穿着雨衣戴着防雾镜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并未理会我俩,径直走向露台边缘,防水靴踏过地上的水,哗哗作响。
她眺望了几秒钟,从雨披中探出手,一截手臂上有个显眼的刺青,像是一条蛇。
脚步声响起,刚才女人并没关上铁门,走出来穿着连帽衫的男人,黑色的大号帆布袋在他肩膀抖出沙沙的声音,他看到我们三人愣了愣。
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就背着布袋走到了露台另一侧。
雨点砸在玻璃上的闷响像万千鼓槌,风裹着土腥味从边缘席卷露台。
虽然是初秋,下了很久的雨,但b市的夜晚还是很热。
盛冬紧贴着铁栏杆,我站在他身边一米的位置,双子塔东区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此刻看来就是暗灰色的剪影。
我低头向楼下看去,广告牌和路灯在风中大幅度摆动,摇曳的金属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地上的积水已经奔涌成白浪。
我和盛冬一人准备了一件雨披,我还准备了一把足够三个人避雨的大伞,造型犹如长剑,此刻提在手上心内大定,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
盛冬手里玩着金属推牌,原本清脆的啪嗒声此刻已经隐在了风雨中,只有部件在瞬间闪出断续的蓝光。
“你怎么看”我扭头看向露台通往室内的铁门,足足10几厘米厚的门板上,银青色的防火漆已经斑驳。
门边上被风吹来的水珠正一滴滴滑落,“波吕克斯叫咱们来,应该是要见证些事情,另外,还想跟我比比脑力。”
“他想看我什么时候能猜中他的目的,以及他每一步计划。”
此时又有脚步声从铁门里传出,鞋底踩进积水的声音与男人高大的身影一起出现,工装裤口袋里鼓鼓的,左手腕上的智能表盘上滴着水。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深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