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家有了,欧洲,美国,俄罗斯。
街头巷尾的出租小店也有了,明处或者暗处。
叶琅乐此不疲,常常呆在录像厅,等午夜过后,“好”片上映。
录像厅里有个服务小姐,常常来问他要不要瓜子,要不要饮料。
这一次,她问的是要不要自己,用很低的声音。
“十块钱,让你摸遍全身。”
叶琅愕然,犹豫,然后说,“八块。”
这不是讨价还价,他只有八块钱。
成交。
叶琅恣意地搓揉着她的身体,然后,把手伸进了她的裤裆。
阿耀,阿鹏,小戚,每人都花了八块钱。
十月,叶琅在街上遇到小学同学,阿欣。
阿欣漫不经心地问,“我们同学中,出来玩社会的有几个?”
玩社会?多么荒诞的问题,可惜叶琅当时意识不到,多年以后,他再回头,才猛然惊觉,也许,那是上帝借着阿欣的口在嘲弄他。
叶琅和阿欣好上了,她带他回家,在又冷又硬的木头长椅上,她说,“来吧。”
她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叶琅猛烈地蹂躏着阿欣,他的兽性全面爆发。
阿欣却不以为然。
只几分钟,叶琅完事了,心里却有点空荡荡的,阿欣也一样,眼睛望着天花板,黯淡无神。
八九到九零,一个数字在成长,一个数字在淹没,成长的是欲望,那淹没的呢?
这一年,柏林墙被打破,东德的人群象潮水一样涌入西德。很多东西都在融合,然后,又在融合中迷失。
一九九零年,是荒淫堕落的一年。
也许,荒淫堕落的,不只是叶琅。
这一年,叶琅清楚了一件事,如果不能保护美好,就不要拥有。
也困惑着一件事,毛片有欧洲,美国,俄罗斯的,为什么偏偏没有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