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昭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想着靠自己,哦不,是靠他前世那些个大拿所创作的名篇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可对方张嘴闭嘴说他是莽夫,还说他这种莽夫根本就不配来这游湖诗会。
这就让他这个莽撞人有点儿没办法接受了。
不论镇西王是个什么货色,也不论镇西王派他当这个替身,背后打了什么小九九。
但有一点儿却是无可争议的——
大乾西境这些年的安稳,离不开镇西王陆平川和他麾下二十万铁骑的坚守。
不夸张的说。
如果不是镇西王陆平川和他麾下铁骑千里奔袭,在城破前赶到京师,只怕传国超两百年的大乾,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就得重现前朝大赵皇室被异族攻破王都的耻辱。
如今才过去短短不到二十年。
过惯了歌舞升平的读书人,似乎已经忘了,当初他们是如何在异族那群野蛮人身前,如何卑躬屈膝,如何摇尾乞怜的。
还看不起他们这群莽夫,殊不知,没有这群莽夫,他们还尼玛赏湖观景,都特么地滚去大草原喂牛放马挖羊粪去。
这般想着。
陆昭止住身子,眯眼朝说话那人看了过去:
“怎么称呼?”
“礼部郎中程楚之子,程跃白。”
陆昭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淡声道:
“程跃白,名字倒是不错,有几分雅致。”
程跃白嗤笑一声,旋即冷哼开口:
“那是自然,家父自幼饱读诗书,取名自是文雅。”
“倒是不像世子,身为王族贵胄,取名竟这般粗俗……”
随着他的声音。
场间围着看热闹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讥讽声:
“程公子损人还真是能见缝插针……三句话不离镇西王一族读书少。”
“那能怪谁?程公子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陆昭身为镇西王一族的世子,却不通礼教,所以,他被人嘲讽怨不得别人。”
“也是……听人说,镇西王一家子就没一个正常的,还大都多多少少有点儿瞧不起咱们这些读书人的意思,从这点儿上看,他们被嘲讽也是活该。”
“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