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蕤意的眼泪、恐惧和被子盖住的隆起又迫使祂不得不去面对这最糟糕的可能性。
祂缓缓伸手,艰难拽下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王蕤意已经哭得呼吸困难,双手抱住隆起的肚子。
她真的怀了祂的孩子。
没有初为人父的欣喜,没有感动,烦躁和错愕交织,重重敲击轩寒笙的底线,祂只觉得五雷轰顶。
王蕤意这个丑陋的样子就像来索祂命的恶鬼。
“你还是算计了我。”
此时此刻轩寒笙憎恶她,怀疑她以往的温情全是别有用心。
她根本不会为祂考虑,只会无穷无尽带来一个又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
王蕤意试图解释,她原本没想让祂知道这一切,更不想携子上位。
可她一张口,简单的一个“不”字就已颤抖得泣不成声。
她真的很害怕,轩寒笙的眼神似乎能活活撕碎她。
这次祂眼里的滔天怒意不同以往的虚张声势,她真的踩到了祂能容忍的底线。
轩寒笙无法压制狂号的怒意,肆意逃窜的威压击垮了房梁、柱子。
整个小院顷刻间粉碎得面目全非,砖墙咔擦的声音就像在狠狠折断王蕤意的骨头。
王蕤意蜷缩在床角,紧紧抱住自己,深陷的眼眶只剩木讷和眼泪。
现在小院只剩她和这张床还完好无损。
“本尊再三告诫过你,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再喜欢孩子就不能等到桐之荷诞下第一个龙子后再搞事吗!”
王蕤意泪眼婆娑,哭得无力辩驳,苍白的脸上全是泪水和冷汗。
她不像来索命的恶鬼,倒像幽冥地狱里受尽折磨的可怜冤魂,头发碎乱,发黑的眼圈哭得红紫,形容枯槁得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但这些都激不起轩寒笙的怜惜,祂只恨她不择手段、费尽心机!
“你一个不足挂齿的凡人能到今天这地位还不知满足!
为何一再为难本尊?为何不能收起你的贪婪和野心,偏要拿孩子来要挟!”
王蕤意无力地摇头,否认祂一切恶意的指控。
任凭她哭花了脸,哑了嗓子,轩寒笙都不为所动。
祂甚至有个冲动的想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