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很慌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轩寒笙的脸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她和祂的次次沉沦,不再是做戏…两人深切地拥吻,满心满眼全是彼此…
祂爱黑着脸吓她,她也不怕,反倒没好脾气地吼回去。
祂会变着法儿哄她开心,带她在天界招摇过市、只为她一人弹琴、轻哼龙吟哄她入睡……
桩桩件件,清晰倒映在王蕤意脑海。她方寸大乱,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念着轩寒笙的好……
她必须及早达成目的,尽快离开轩寒笙。不可以再被祂温柔的假象迷惑下去……
既然轩寒笙已言明要想怀上龙族子嗣,必须饮下天池底的极晶水。
那她当务之急便该速速去找极晶水,而不是整日和祂荒唐度日。
一旦怀上龙族子嗣,她会找个机会悄悄离开天界,只待产下小龙便剖开祂的肚子取出龙元,以此复活翁叡祺。
这个阴损的招数是她只身一人躲在月宫时想出来的。
既然杀不了轩寒笙,唯有剑走偏锋。
谁都想不到,她竟妄图凭空造一颗龙元。
对王蕤意来说,这样便最好,谁也不会受伤害。
轩寒笙没有任何损失,照样做祂高高在上的帝神,如期迎娶神女桐之荷。翁叡祺能再次获取生的机会,弥补遗憾。
期待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她和翁叡祺做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隐姓埋名生活在一座凡化的神山上,不问世事,不再和天庭的波谲云诡有任何牵扯。
王蕤意光明正大从轩寒笙书房“摛藻堂”搬走很多书,美其名曰看书修身养性、打发时间,实则是为了在书里找到天池极晶水的蛛丝马迹。
西王母安居的昆仑山倒是有个天池,可那儿应该不是王蕤意要找的地方。
以前住在昆仑时,她没少在天池里戏水玩耍,从未察觉它有何特别之处。
轩寒笙说的那个天池极晶水神秘不已,天庭鲜有人提起,甚至天界最全面的《天经注》也只记了寥寥几笔。
“龙之欢好,承之极远,奉之极晶,饮之孕珠。”
短短十六字,王蕤意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