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强撑着不流露丝毫情绪,不愿让双成师姐瞧出任何异样。
双成说着说着就像打开河道破了堤口,源源不断收不住势头:
“那段时间小师弟过得很辛苦,身上伤痕累累,往往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他根本没有卖命的必要,那时我们都清楚你不一定能再回来,买那么多东西又有什么用。”
王蕤意安静听着,藏在袖子里的双拳握紧,被用力嵌进去的指甲刺得血肉模糊。
“小师弟很固执,怎么劝他都没用。他希望通过一场又一场的战斗让自己变强,等到他足够强大的那一天或许能找出办法接你回来。”
尽管翁叡祺那样做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可他从来没放弃团聚的希望。
再说下去,就该说到小师弟惨死得可怜。
双成师姐哽咽了,没办法说更多。
她从袖里拿出一个袋子,这个袋子王蕤意很眼熟,立马认出是自己以前送给翁叡祺的乾坤袋。
“我把小师弟的遗物全收在了这个袋子里,你想要我就给你,你不想要我便把它埋到昆仑山,给小师弟立个衣冠冢。”
王蕤意没有迟疑,迈开沉重的步伐,接过来。
她伸出手心去接袋子的瞬间,双成师姐才吃惊地发现她手掌心血肉模糊。
王蕤意接过乾坤袋,紧紧捏在手中,“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们。”
她声音嘶哑,嗓子被糊了一层血似的黏糊闷沉。
双成现在又惊又惑,好像王蕤意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不敢把真实的一面展露在人前
欺她水性杨花,实则另有苦衷
既然她还深爱翁叡祺,她为何回来和帝神在一起
帝神一直都找寻不到她的踪影,何必自投罗网。
盼她三贞九烈,她却不肯靡颓断肠…
双成越想越迷糊,看不明白王蕤意在做什么。
没来得及说更多,知薇引着帝神过来。
轩寒笙假装看不见现场的凝重气氛,爽朗笑两声,揽过王蕤意的肩膀,问她:“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她是你认识的朋友”
轩寒笙只记得双成是西王母手下,姓甚名谁并不清楚。
王蕤意不动声色藏好乾坤袋,暗自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