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里堆山成日欢声笑语、热闹至极。
给别人带来欢乐和安全感的时候,王蕤意才觉得她的一身本事有意义。
不以实力去欺压,为脚踏实地的平凡人制造一场盛大的美好,不愁吃穿、没有危险,切实地享受生命。
从浓冬到薄春,再到清凉的盛夏,山上的雪消融,万物复苏,再到满眼葱葱郁郁的生机,奥克里堆山的美从不单调。
王蕤意比谁都珍惜来之不易的宁静生活,她祈求命运对她好一点,不要再剥夺现在的快乐。
遗憾的是,她忘了自己纯阴的生辰八字,命运哪里舍得放过她
凡间最不缺的就是生老病死、烧杀抢夺、战争连连…百般苦相,总有一种果会不幸地降临到凡人身上。
奥克里堆山下的激流河生活着一个蒙族的小部落。小男孩乌左正是属于那个部落。
夏天的时候他本该告别外祖母,回到山下放牧牛羊,但他舍不得王蕤意,迟迟未走。
说不清他是幸还是不幸。幸运的是他在山上刚好躲过山下的屠杀,不幸的是他再也不能见到亲爱的父母,去年秋天的分离竟然是永别。
乌左的父母无辜惨死在淦军的刀剑之下。
淦人每年都会举兵骚扰蒙族和索伦人,抢夺牛羊珠宝,随机杀害强壮的男人和幼童,以防这两个部落发展强盛,威胁到淦朝的统治。
没想到今年淦军进山了,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抢夺牛羊。
他们还想上山抢鹿茸去卖,吓得周围几座山的索伦人弃家而逃。
当四面八方的蒙人、索伦人逃向奥克里堆山,王蕤意和身边的人才知道山下出大事了。
淦军紧追不舍,凶残的模样势要大开杀戒。
王蕤意不会置身事外,调动体内的仙灵祭出气势磅礴的神息剑,呼啸的剑意挥向山脚的淦军。
但天凡有别,她挥出的剑意和她一样走不出神山的半山腰,她脚下的土地被震开几尺宽的裂缝,而半山腰之外的地方丝毫不受影响。
那些高举的刀剑、猖狂的笑脸、紧追的马匹看得人深深绝望。
在此等危急的情况下,年轻人没有只顾自己逃命,他们左抱老人、右提幼童,奋力冲向神女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