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们惊叹她短短时间竟能开口讲流利的索伦语,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哦,原来自己不笨啊。
长期在天界受打压的日子,甚至让她忘了自己本该是聪明的,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很快。
王蕤意和孩子们出门,次次满载而归。
打猎带回的胜利品没有谁私自占有。索伦人本就喜爱群居,现在食物充足,全族的人更是整日聚在一起烤肉喝酒。
山上的小院欢歌笑语不断。
欢闹结束后,大多数人回到驻扎营地休息,照看家马和鹿群。
留下一些索伦女人和孩子在御湖园,与王蕤意同吃同住。
她们会在深夜里轻声交谈,聊索伦族久远的传说、穼朝的风土人情、生活在奥克里堆山的故事……
昏黄的烛影摇曳,木柴火在铁锅里静静燃烧,偶尔劈啦响动,温暖了整间屋子,孩子们正睡得香甜。
王蕤意时常被她们讲述的故事感动落泪。乌左的外祖母用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温柔告诉她:
“孩子,没什么好哭的,几百年来我们索伦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天寒地冻无法冷却我们的勇气,咆哮的野猪杀不死我们的灵魂,索伦的意志将永远永远流传在广袤的土地上。”
王蕤意泪眼婆娑点点头,她明白凡间的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哪个地方的人不苦,纵使不是天寒地冻的奥克里堆山,在绿意盎然的永嘉县深山,也上演着不一样的人间疾苦。
天界的仙神要什么有什么,成日里花天酒地、乐不可极,却敢瞧不起凭自己双手劳动生活的凡人。
王蕤意永远无法理解这群高高在上的仙神。
乌左的外祖母问她:“你在这儿开心吗?”她询问的眼神里暗藏忧虑和期待。
尽管没在明面上提过,但许多索伦人担忧神女被困在奥克里堆山会不开心,她甘愿为神山奉献一生吗?
借着此刻坦诚温馨的氛围,乌左的外祖母问出这个大家好奇已久的问题。
王蕤意没有欺骗,没有隐瞒,率真答道:“开心,我在这儿很开心。谢谢你们接纳我。”
说罢,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激之情,张开双手拥抱老人,有种女儿投奔母亲的可靠感。
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