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办事本就是泄泄沓沓,尤其是孩童走失之类的事,不是富豪之家的父母花银子、找人脉、施加压力,根本就得不到一个结果。
虽然刺史白香山素有官声,但净月师太活了半辈子,早过了迷信朝廷的年纪。
救人如救火,孩童丢失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更是珍惜,她自然不愿把孩子们的安危全部压在官府衙门一头。
天鼓寺信徒众多,名声在外,若能发动其影响力,找回孩子的可能性就会大得多。
“您是有功德的比丘尼,我李三郎只是晚辈,不能受您的大礼,更当不起长老的称呼。但那些孩子的事,既然遇到,就不能不管”
“事不宜迟,我先跟您回去悲田院,了解线索,然后回寺中找人帮忙。”
李存孝知道此事不是拖拉的时候,当即答应下来。
和张力士、张夫人说了一声,便立刻出门。
此时巳时刚刚过半,城中人流渐多,若是骑乘赤骊,只怕以后者的马力,街上行人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撞死。
“师太,得罪了。”
李存孝蹲下身子,将其背在身后,真气催发,整个人好似一只鹰隼,在州城的楼阁当中飞跃,引起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虽然暂时只开了手厥阴心包经,还没有开足经,但这不是说真气就无法加持双腿了。
就好像山间无路,也仍旧能通行。有路走起来更快更方便,没路走起来费劲又费时,但不是完全不能走。
血玉般的真气加持在双足之上,李存孝甚至还悄悄催动了风轮。
无形气流推动之下,他的速度快得惊人。
背后的净月师太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七月的暑日当中,甚至觉得迎面而来的风像是冬日的割面风一样。
不出半刻钟,李存孝便从东市跨过大半个州城,来到了西南位置的康乐坊。
远远地还在半空,李存孝便能看见曾经来过的悲田院大门外,守着十多个身穿黑衣的不良人。
门口的人听到呼啸的风声,一转头,还没看到人,便被猛烈的气流吹得衣衫乱舞,面皮都发抖起来。
“何人敢扰乱刺史衙门公务!就不怕脊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