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急着给张力士翻案?
“圆觉,你可知罪?”
德正冷冷地看着下方双拳紧握的中年僧人,后者闻言,胸膛用力起伏了几下。
再抬起头,脸上已经很是平静。
“敢问住持,我有何罪?”
“李存孝上月被杀手袭杀,是不是你雇人动手?”
圆觉心头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您若无证据,弟子可不能认下同门相残的罪名。”
三位首座闻言脸色大变。
同门相残,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大忌,何况被刺杀的是李存孝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们可不知道自家住持是在给别人养徒弟,此时心中都后怕不已。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和天骄失之交臂,而且动手的还是自己人。这要传出去,天鼓寺一定会成为佛门最大的笑柄!
“还敢狡辩!张力士多年未回州城,除了你,谁会刻意针对!”
面对自己的“前”下属,罗汉堂首座德明怒不可遏:
“当年你外放出去,还是我看你做事勤勉,有改悔之心,这才下令调回。”
“谁知道,我竟然差点成了宗门的罪人!”
眼见上司毫不犹豫地和自己切割,圆觉的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道清首座,您主管戒律院,我有没有谋害同门,总该调查一番,再做定论”
道清注意到德正投来的目光,顿时像被针扎了一样,当即呵斥道:
“混账!我如何行事,还需你来教吗?”
“住持,您以为该如何发落圆觉?”
这话说完,众人都看向达摩院首座道元,后者俨然和德聪一样,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无睹。
完了。
圆觉一时间陷入绝望,然而德正此时却话锋一转:
“你虽然是个混账,但有句话说得对,凡事要讲证据。”
“我虽然是天鼓寺住持,却也不可能去把黑市掀个底朝天,让那群臭虫把命根子一样的账册和交易簿子拿出来。”
“你认准了这一点,觉得我可以欺之以方?”
圆觉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德正的威信,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