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摇头,忙不迭说:“张长弓欢场浪子,逢场作戏,哪有什么真心?祸害了人家姑娘,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哪管后事如何?”
张长弓突然收起笑容,拍案而起,冷冷说:“我张长弓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的孩子还是要认的,怎会让他们流落在外受苦?”
二人不过聊些世人最感兴趣的男女之事助助酒兴,孰料遇到谣言正主,口不择言说:“也许韩小姐不止一个情人,无法确定孩儿父亲是谁……”
“哗——”红木桌面突然倾斜,满桌珍馐腾空而起,滚烫汤汁混着各种食材坠落到安、史二人身上。满地碎瓷中,宋继儒猛虎一样冲过来,一手一个揪住说话人衣领,把他们高高拎起,咬牙切齿骂道:“我妹子未满十五,养在深闺从不见外人。你们红口白牙毁人清白,良心不会痛吗?”
两人见他横眉怒目宛如金刚,吓得瑟瑟发抖,慌忙道歉说:“这事长安城都传遍了,说得有鼻有眼,我们也是道听途说。”
“宋兄冷静!”高仙草大喊:“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宋继儒把两人重重扔在地上,哑声说:“我们走!”
李福伸手欲拉,陈忠推了推他,伸出的手臂就迟迟疑疑停留在空气中。一众好友眼睁睁看着宋继儒率领两个弟弟及韩娇娇回房,彼此对视,作声不得。
宋继儒收拾好行装来到门口,见安商人和史商人手里牵着大青驴,惊魂未定站在大街上,不住往留云楼张望。娇娇火上心头,大步流星走过去,双手抓起其中一头驴子举过头顶,重重往地上一摔。驴子悲鸣不已,在地上几番挣扎无法起身。娇娇回头对两个商人怒吼:“再敢乱嚼舌头,我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
两个商人望着威风凛凛的韩娇娇,双腿一软,吓得瘫倒在地。
四人飞身上马。陈忠身影一晃,拦住马头问:“宋兄要到哪里去?”
宋继儒拱手说:“谣言猛如虎,我交友不慎,已连累妹子不能嫁人,再与你们同行,谣言更像真的了。唉,百口莫辩,还请陈大人见谅!”
陈忠无言以对,李福表情复杂拉开他。张长弓脸色尴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