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草从地上拾起白雪,把它装进一个精美的锦盒里,眼泪如雨堕下,喃喃自语说:“白雪,你真好。可惜我们认识得太迟了。”
白雪聪明绝顶,它年老体衰,自知大限将至。它在沙漠中感知到宋继儒的气息,用尽余勇飞回留云楼。昨夜,它等高仙草入睡后,飞到宋继儒的房间,伏在主人的胸膛上安静离世。
高仙草得知白雪逝世,难过不已,一定要把白雪好生安葬。几个好友陪她在敦煌的商铺寻找合适的鸟棺,只有张长弓呼呼大睡不知情。
宋继儒见高仙草伤心,忙安慰:“不要难过,白雪的岁数好比人类耄耋之年,无病而终,得偿所愿,是喜丧。”他低头对阳春说:“阳春,你安慰安慰高小姐……嗯,嗯,高公子。”
娇娇忍不住偷眼细看高仙草。
高仙草接过阳春轻轻抚摸,阳春温柔地用脑袋蹭她的手。高仙草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宋继儒从桌上拿起金锁递给娇娇,责怪说:“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长命锁,怎么不知道爱惜?”
娇娇眼里只有小主人,乐呵呵傻笑。宋继儒体贴地替她戴上金锁,转身对张长弓作揖道:“张兄,我管束家人不力,多有冒犯,请容我置办酒席向您赔罪。”
张长弓推辞不过,只能由他。
午饭时间,大厅里坐满客人,划拳饮酒,热闹非凡。宋继儒等人来到雅间,彼此又推让座位尊卑。顾易之大咧咧地坐到上位,说:“随便你们怎么打,不要伤到我就行。”
众人大笑,依次入席。高仙草一手抱着阳春,一手轻拉娇娇衣袖,低声说:“你挨着我坐。”
娇娇吃了一惊,自己奴婢身份,怎能入席?她看向宋继儒,见主人微笑点头,遂挨着高仙草坐下,心里非常不安,扭扭捏捏。
高仙草低声说:“让那些臭男人喝酒去,你陪我说说话。”她见娇娇拘谨,举起阳春雪白爪子问:“它叫阳春,有什么讲究?”
娇娇回答:“它本来叫乌云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