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寒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直至沈静曦特别潇洒地出来,反倒把谢无极气得只能用剑挥桌椅撒气,益发觉得沈静曦乃一奇女子。
他尾随沈静曦走出去,担心沈静曦动作过大会牵动伤口,沈静曦走,他走,沈静曦停,他停。
沈静曦实在不习惯身后尾随一个“跟屁虫”,走到一处无人角落,才转身看他:“你跟着我干嘛?”
“这几日没得空回来看你,今日看到你精神奕奕,想来那道伤口对你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我就放心了。”安奕寒牵强地笑着,明知她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哄她,才想说着体己话让她知晓,他与二皇子是不同的。
沈静曦有些话本来不想说,现在看来,有些话还得早些说。
“坐会儿?”
“好。”
两人依着身后的大槐树坐了下来。
迎着月光,沈静曦看到他眼下乌青,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所致,也像是为什么事操劳所致:“你这几日在忙什么?”
“城中瘟疫已经控制下来了,就连牢房中的重症病人也都和你哥哥一样在慢慢康复,羌王说你的方子非常有效,等瘟疫事件告一段落,还要特别奖励你呢。”
安奕寒在知晓她是……之后,总觉得与她呆在一起很局促,可不与她呆在一起又很茫然,那种茫然深深让他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他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还会失去什么?
直到刚刚看到她被谢无极粗暴地拉进屋,又无法冲进屋,那种失落才让他找到了答案,是一颗心所能皈依的寄托。
沈静曦淡淡笑着,想起自己似乎还欠他一句:“谢谢。”
“谢什么?”安奕寒有些懵。
“谢谢你冲破阻碍为我处理伤口,你但凡稍微忌讳点二皇子,今天的我很可能会活活痛死,于公于私,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沈静曦忒大气地抬手搭上安奕寒的肩,好似哥俩好。
沈静曦的手一搭上他的肩,安奕寒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偏头看着那只带有些岁月痕迹的手,心悸地笑了一笑:“应该的,看到你恢复良好,我就放心了。”
“安公子,”沈静曦犹豫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开口,“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