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捶在墙壁上,五指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右手。
比起这点血,沈静曦手臂上的血更牵动他的心。
手掌长的口子到底有多痛?他深知。
酒精喷洒在伤口上有多痛?他深知。
缝针有多痛?他深知。
恢复要多久?他深知。
众多的深知搅合在一起,好比谢无极直接拿把刀剜他的心,让他此刻就恨不得直接削了谢无极!
如此想着,一拳再次捶上墙壁,如同一道闷雷响在谢无彦耳畔,他知道劝不住,就根本不劝。
同行的滇南太医想了想才开口:“三皇子不必担忧,刚刚那个年轻手臂上的伤口固然长,深,但并不致命,我们潜伏在暗中的时候,我看到他用簪子很精准的刺中敌人的穴位,一招毙命,想来也是一个医术和武功都非常高明的人,六皇子说的对,当务之急要以大局为重。”
谢无彦见谢无忧垂着脑袋,一语不发,赶紧指使随行人员:“羌无的瘟疫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商量接下来的大计。”
……
沈静曦被安奕寒打横抱回房间时,刚刚一觉睡醒的沈淮南急了,想冲上去,可身体还未恢复,想使的力气使不出来,只能原地坐着干着急。
“静,静曦,她怎么了?”
“她受伤了,我现在必须想办法给她止血,缝制伤口。”安奕寒知道沈静曦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小腰包,正要往他身上伸手。
“等一下。”沈淮南紧急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