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傻到逆来顺受:“有太医委实方便许多,但监狱我要救的人刚从重灾区出来,还是先不打扰太医了,等我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会求助太医帮忙。”
她转身,朝安奕寒拱手:“那就多谢安公子了。”
安奕寒总好过谢无极,沈静曦不想被谢无极追着接受,只好主动留下安奕寒。
等谢无极一行远去,沈静曦才扶着沈淮远,在安奕寒的带领下,进了屋。
羌无只是闹瘟疫,还不至于就让羌无变成了贫民窟,屋里所有东西应有尽有。
沈静曦先安顿沈淮南坐下,倒了杯水给他喝,正想做些什么,忽将目光转向安奕寒:“安公子是否真想帮忙?”
沈静曦是个连二皇子都不怕的人,安奕寒可不敢得罪他:“沈公子这话说的,我留下来不帮忙,难道看笑话不成,说不定哪天我落魄了,还指望沈公子能记得我的好,拉我一把。”
“好,那有劳安公子帮我准备所有一个男人改头换貌的东西。”
安奕寒深深看了一眼邋遢到有些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点头:“我这就去。”
但凡医者,随身一定有医药工具和草药。
沈静曦先将沈淮南放倒在床,为他把脉。
感染鸡瘟者,会有发冷,发热,发抖等症状于一体,症状不会大起大落,在毒素未根治前,只会一直藏在体内,慢慢煎熬至死。
但也正如谢无极所说,羌无的疫症闹到今天,挨得住的都活蹦乱跳,挨不住的就如城门口看到的那样。
哥哥的疫症在羌无大夫医治下,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也是这股余毒,让哥哥的情况时好时坏,就像毒素慢慢啃噬身体,好的时候就是现在她所看到的正常人。
坏的时候,就是鸡瘟发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