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南走了一阵子,就见到了一处院子,门口前种了茉莉和金银花,上面的牌匾写着蟾花堂。
贺景春望着匾额,露出疑惑之色。贺景时不由解释道:
“原是有名字的,叫西冷居。可我觉得不好,嫌那句‘更凄然,万绿西冷,一抹荒烟’这话晦气,四弟弟过来看了一圈,特意给你想了这个名字。‘蟾彩霜花夜不分,天外鸿声枕上闻’,倒也有趣,如何?”
贺景春不理解,却也很是捧场的笑着点头:“好!”
进得院内,只见垂壁上宝相九鹿雕刻得栩栩如生。贺景时望着屋檐垂下的淡紫藤萝、各个拱门处的那些藤萝花架,还有抄手游廊上的七里香和茉莉,摇头苦笑:
“我当初想把霁月堂的花草全搬来,被祖母见到了好一顿数落。所以这一年来,但凡得空,我便往老宅跑,将你院里的物什慢慢挪过来。除了你院里的那些树搬不得,其余都按原样布置好了,你自己再冲着那些摆位慢慢恼去吧。”
说罢,他指着屋檐垂下的紫藤,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这些紫藤,还是陈妈妈提起,我特意去花鸟坊寻来插杆苗,悉心养护了个把月才叫花匠栽上的。”
末了,他还在那边摇头惋惜,一脸遗憾:“没温泉泡了实属可惜。”
贺景春看了书房和正屋,整个房间大了些,摆设却与霁月堂无二。贺景春一时激动得抱住贺景时的大腿在那吹捧:“大哥哥如此疼爱我,将来我变成大青牛,去”
贺景时捂着他的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丁管事如今是三叔的人,你要什么东西就烦他去。”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贺三爷一声洪亮的呼唤传来:“春哥儿!”
如今得叫他三老爷了。
二人回头望去,三老爷正跑了过来,一把将景春搂进怀里,激动道:“春哥儿啊,可算把你盼你好臭啊。”
贺景春笑得更无奈了,贺景时在一旁凑趣道:“三叔,他在里头晒了三日的太阳,此刻还能香得了吗?”
三老爷还是乐呵呵的啵了一口贺景春:“有什么缺的要的,你尽管去找丁管事。”
贺景春等他们走了,走了遍院子后问了丰年:“丰穗和陈妈妈呢,怎么没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