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给主仆二人整不会了,只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一阵子,景春才苦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只是来算着玩而已。我又不信这个,咱们事情办完就成,就回去吧。”
话虽如此,那 “两段姻缘”“一把刀” 的谶语,却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些时日,贺老夫人看到贺老太爷咳疾加重,又时常睡不好,对算命先生说的话已然信了个十全十。
她心中焦虑,把冲喜的事情告诉了平妈妈。平妈妈吓了一大跳:“老夫人慎重啊,大夫人这走了才几日?况且老爷就算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自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贺老夫人摇摇头:“我已经问过了,咱们也只是相看一番,老爷若是情况危急,咱们也好提前做准备不是。”
过没几日便去叫了媒婆过来说事。
丰年一直盯着怡景堂,看到媒婆来了,忙去告诉了贺景春。
彼时贺大爷因惩戒已被送往城外庄子,却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连夜差小厮回了贺家。
那小厮跪在正厅门槛外,冻得嘴唇发紫,磕着头哀声道:\"我家大爷说了,只要老夫人肯出面寻门好亲事,他甘愿痛改前非,这事也绝不敢让老太爷知晓半分\"
贺老夫人十分惊讶,他是如何得知的?
她面上不显,半垂着眼,望着鎏银雕杏花手炉袅袅热气,思忖片刻方道:\"既如此,便让他安分些候着。\"
随即进了屋,叫了平妈妈过来:“你去给我打听清楚,这几日府里可有什么人去那混账处通风报信。”
平妈妈第二日就过来回禀了:“奴婢打听到了,是大爷房里的柳姨娘,有人瞧见她的丫头在媒婆走后不久便去了庄子上。就连庄子上的婆子也看到那丫头了。”
贺老夫人心下怀疑减了一大半,面色稍霁,手上的佛珠转个不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把那群狐媚子看牢了,不许再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