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了一阵子,便慢悠悠地往回走。
景春边走边和丰年庆幸道:“幸亏师父不在我身边,不然知道了可不得打死我。你可不知道,他平日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一说起草药,那可凶得很,训起人来毫不留情,我从小就没少挨他的板子”
丰年听了,笑得前仰后合:“齐院判倒真是个性情中人!”
朱成康正坐在二楼厢房内,隔着窗棂,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
虽然天色黑暗,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他耳朵灵敏,听了二人对话,便知此人正是齐国安的爱徒,想起齐国安曾和他笑言这个徒弟憨傻。
想到救命恩人,他挑了挑那双英气的刀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由得写信给齐国安,挥毫写道:“适才逢君之徒,实在不负其言以傻之誉。重雪犹欲倔药,坚久之始应,不可摘药。复言君甚凶,仗之甚痛。说若知之,不杀始怪。”
字迹刚劲有力,笔锋间透着几分不羁。写罢,他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扑棱棱飞进屋内,停在窗台上。他熟练地将信系在鸽脚上,轻轻一抛:“去齐府。”
随后,便又低头抄写起经书,仿若什么都未发生。自己好不容易这么多年才回上京一次,这几日都来国安寺给自己的母亲祷告念经,总要补一补年幼时的亏欠和遗憾。
他忽然感到一股气,他瞳孔骤缩,下意识掷出飞镖,“噗” 的一声,烛火应声而灭,他又轻轻吹灭了桌前的蜡烛,从怀里握紧匕首,身形一闪,隐入黑暗之中。
须臾,一阵清脆的钗环玉佩声由远及近,在厢房门前停住。朱成康眼眸一暗,知道自己人里面出叛徒了。
只听 “咔嚓” 一声,门被匕首撬开,一道悦耳却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声音传进屋内,泯灭在黑暗中,来人正是平凉县主。她身姿优雅地走进屋内,自顾自点燃蜡烛,烛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她目光如炬,扫视一圈,瞬间锁定屏风后的角落。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怀里的软剑,手腕轻抖,向屏风后猛的刺去,却扑了个空。
她神色一凛,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屏风后空空如也,唯有一阵微风拂过,带起几缕衣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