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听到景春那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的沙哑声音,心中猛地一紧,这才看着自己的外孙。一时间,叶家的几个人都抱着景春痛哭流涕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老夫人好不容易才勉强止住悲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她紧紧握住景春的手,目光坚定,柔声安慰道:“好孩子,别怕,外祖母给你撑腰。只要有叶家在一日,这贺府咱也不怕!”
她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声,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贺家家眷们脸色都微微变了脸色。
叶老夫人又瞧见景春额头上的伤口,心疼得眼眶再度泛红,一股无名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待众人给叶氏上完香、烧完纸钱,便一同移步至里屋。一进屋,叶老夫人便大步流星地走到景春面前,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满脸都是心疼与不悦。
她转过头,目光如刀,直直瞪向贺老夫人,毫不客气地质问:“亲家母,我外孙的伤口是怎么来的?您可不要和我说什么是小孩家自己磕碰到了。”
贺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旋即镇定下来,赔着笑解释道:
“春哥儿这孩子心善,去给他母亲找大夫的时候正下着雪。雪天地滑,他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这才把额头给磕破了。不过还好老三媳妇手脚麻利,立刻就给他上了药,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景春默默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嘲讽,他双唇紧闭,依旧一声不吭。贺老太爷瞧出端倪,知道此刻的场景不适合他这小辈在场,便温声让他出去了。
叶老夫人强忍着心头怒火,胸口剧烈起伏。叶二老爷瞧在眼里,赶忙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角,这才忍住。什么狗屁摔了一跤,她要是信了这老虔婆的话,那就有鬼了。可冷静下来想想,此刻逼太过反而对春哥儿不好,这可是青儿留下的唯一血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她也不废话,立马和贺老太爷摊牌:“这次来,一是要来送我青儿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