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基何其薄弱,还好你和老二争气,咱们家虽说不是勋贵,却也是蒸蒸日上的清白人家,在这上京有多少只眼睛盯着,谋财害子的罪名要是传了出去,贺家还要不要了!那蠢王八就不能用那二两脑想想!”
贺三爷一听乐了:“大哥都二两脑了,怎么还可能想得到那些,哈哈哈哈”
贺老太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苦笑摇头:“还不是你成日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贺三爷收敛神色淡淡道:“春儿是个好孩子,怎么着也得撑到他能够支棱的那一天。大嫂也不易,当初春儿差点救不活,她身边的婆子瞒着她偷偷备下后事,还是银黛帮的忙。”
贺老太爷坐下,喝了口洞庭碧螺春缓了口气:“你和银黛这些年没少帮大房,这些我记在心底,但老二一家从来都是坐岸上观火,心思精明着呢。”
贺三爷却正色道:“父亲,虽说咱们一家人理应互帮互助,可没有人总要帮大哥一辈子的,总要让他自己吃苦了头才知道其中利害,再说,只要不影响到贺家的声誉和前途,儿子都理解二哥,大哥这性子我看怕也改不了了,只希景春儿以后能自己撑住大房。”
“对了,”老太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正在吃着葡萄的贺三爷:“那孽障可有什么情况?”贺三爷忙回:“无非是闹着要出来,叫喊自己身体不舒服。”
贺老太爷更没好气:“还是不怕死的东西,这样,明日你和老二一起把他给我丢到平安寺里去,让他去给我孙子吃斋念佛赎罪!之后没有我的意思他就别想回来,记得找些人看住他。”
“国安刚才同我说,春儿熬得过这个冬天才算真的保得住这条命,正好开春他要启蒙,就去请鹿鸣书院的先生来教他吧,时儿和旭儿在四方馆,过完年八月就要参加院试,课程内容不是春儿可以跟得上的,正好昌儿,明儿过两年也要启蒙,请先生来家里先教他一个别人倒也不会说什么。”
贺三爷应诺,吩咐下人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