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春也发现了个问题,醒来这么久,贺老夫人只派了身边的一等丫头来过一次,略问问自己的病情就走了,母亲留她喝茶也拒绝了。
偶尔从下人口中得知传闻中斗鸡走狗的父亲一次也没来看过自己,问了常妈妈,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声 。二房里的人也没来人看望,三房的三婶和三叔倒是在自己昏迷时来看过几次,后来因为三婶忙着照顾五少爷没过来,差人送过很多东西,药材,吃食,还有小孩玩的小玩意,这让林同学陷入了迷惑:自己现在到底几岁?
他不禁沉思:难道大房在府里不得宠?别说其他房了,自己母亲连在父亲那也不得宠?另外几房关系如何?这贺府是兄友弟恭家庭有爱大家其乐融融还是明争暗斗波涛汹涌你死我活的?自己正处于敌我不明处境不明什么都不明朗的局势之中,有点惴惴不安,可能之后要投机的向母亲打探一下。
这日午后,景春午觉醒来,大夫人看今日无风且暖阳旭日的,命人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梨花木摇椅(她好爱梨花木),上面铺上兔毛毯子,让他好躺在上面晒太阳,旁边摆了梨花木的小几,上面摆放着刚煮的滚烫的药等药温。
景春躺在上面胡乱想着问题,太阳照着他春服的眼睛眯起,昏昏欲睡好不快活,就在自己准备翻翻白眼又要去会一会周公的时候,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声传过来:“春哥儿晒太阳啊?”语气略微亲昵。
景春闻声忽的睁眼,有些惊愕的看到了一位身形偏胖,腰身有点圆的白面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他穿着深蓝色四喜福寿圆领直衫,头上插了支成色极好的和田玉簪,腰间左边吊着一个祥云纹样的绿色香囊,右边的双鱼羊脂环玉佩叮叮当当的响着,一双深色靴子稳步向自己走近。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形高挑,面容清丽温婉,眉眼间又略带精明的女子身穿藕荷色银花织金纹锦服,头发梳成了分心鬓,头戴金镶玉珊瑚冠,头发周围戴了溜银喜鹊珠花,发鬓两边的一对的累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