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宋枭吩咐人请了她进去。
“跑了那么多个晚上,怎么都不叫人通报一声进来?”
叶倾舒:“官人,这几日总是忙得很晚,我担心打扰官人。”
宋枭:“费心了,但一个人吃,总归怪无趣的,陪我用些?”
叶倾舒:“好。”
那之后,叶倾舒夜夜会带着小菜去到宋枭的书房里陪他一起吃。
两人在时,宋枭总是屏退所有下人。
宋枭:“满满,帮我磨墨可好?”
叶倾舒起身,走到他的身侧,替他磨墨。
宋枭当着她的面处理朝中的事务,叶倾舒没有多看,专心研墨。
时候晚了,宋枭就和她一起回栖月馆歇息,那段不长的路,宋枭总是走得很慢。
叶倾舒与他并肩,也不会走得太快,明明是一刻钟不到的小路,两人愣是走了两刻钟有余。
叶倾舒想起她的爹娘,他们饭后也喜欢在府里慢悠悠地走,还不爱带她和哥哥。
她和哥哥时常好奇,有一回,他们硬是跟着,结果发现爹娘就这么牵着手走了一路,什么话也没说。
但爹娘很高兴,他们说,沉淀下来的才叫过日子。
宋枭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满满,这样安静的日子,你可喜欢?”
叶倾舒从回忆里拔出来:“喜欢的。”
宋枭像是叹息了一声:“要是一直能这样走下去就好了,可惜很快要走到头了。”
叶倾舒:“官人若是喜欢,我们可以再走远些,再绕路回栖月馆就是了。”
宋枭微微摇头:“不必绕远路,这样就很好了。”
又是一夜,叶倾舒如同往常去给宋枭送吃食,只是这一次她没吃。
宋枭今夜也比别夜要疲惫,脸色不太好地按着眉头
叶倾舒知道是他头疾犯了:“官人,你不如歇一会儿,我替你按一按额头吧。”
宋枭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