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奇异玉珏收好。
目光转向魏叔阳,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魏爷爷,此事干系重大,绝不可有丝毫外泄。”
魏叔阳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凝重,郑重点头。
他虽未曾探查玉珏中的具体内容,但仅仅从二郡主那瞬间失态的反应,便足以判断其蕴含的信息,必然是惊天动地。
然而,听潮亭湖底深处那极其隐秘的能量传递,即便再如何小心,又怎能完全瞒过那位真正坐镇北凉王府,修为早已深不见底的北凉王?
王府深处,那间常年弥漫着铁血气息的书房内。
徐骁缓缓放下手中的兵书。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墙壁与幽深的湖水,精准地落在了听潮亭的方向。
那双饱经风霜、见惯生死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极其细微,却又意味深长的异色。
“呵,这小子……”
他低声自语,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在太安城那潭浑水里,倒是真没闲着。”
沉吟片刻,他对外沉声吩咐亲卫:“去请二郡主过来一趟。”
不多时,徐渭熊步入书房,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坐。”徐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显得很是随意。
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那个三弟,最近在太安城过得……嗯,挺‘充实’的?”
徐渭熊心头猛地一凛!
面上却丝毫不露破绽,从容应答:“父亲何出此言?”
“三弟身陷囹圄,寄人篱下,每日如履薄冰,不过是强颜欢笑,勉力支撑着罢了。”
“前些日子,更是在演武场险些丢了性命,若非真是走了天大的狗运……”
“运气?”徐骁轻轻打断了她的话。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能在李墨那种只知杀戮的莽夫手底下,靠‘运气’活下来?”
“渭熊啊,这份运气本身,恐怕就不简单呐。”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徐渭熊脸上,带着审视:“我听说,他最近……往家里传了些……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