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月惊讶,她想看清楚许怀远是不是在说反话,可是许怀远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恶意,反而是温和的笑意。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喜欢对自己笑,也不再皱眉冷脸了。
许怀远也不用许盈月说什么,弯腰提起水桶就往她屋子里送,又提了一桶凉水送进去。
“我就在院子里,你洗好我替你倒洗澡水”
许盈月回到屋子里还有些恍惚,许怀远什么时候这般贴心了,她心不在焉的洗完澡打开衣柜换干净衣裳的时候,就看到快做完的许怀远的衣裳,许盈月恍然大悟,一定是大嫂跟他说自己给他做衣裳了,所以二哥投桃报李,给自己烧洗澡水,嗯,一定是这样!
二哥给她扒龙虾挑鱼刺,是因为她帮忙抓鱼了,那是她的酬劳。
这样想许盈月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于是在次日许怀远邀请她一起上山捡菌子的时候,许盈月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山路难行,许怀远今日没有拿油纸伞,而是取出一顶帷帽,和村里人用的竹编的帽子不同的是,那帽子顶也是竹编的,只是帽子边沿缝了半圈青色麻布。
许怀远替许盈月戴上,帷帽罩在许盈月的脑袋上,将许盈月的额头,侧边后边脖颈都遮的严严实实,太阳晒着的灼热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许盈月第一次戴这样的帽子,她小心的摸摸帽檐又摸摸垂下来的麻布,欢喜道:“谢谢二哥!”
“大嫂缝的”许怀远道。
“谢谢大嫂”许盈月转过来对着许大嫂道谢。
一旁正在捻麻绳的许大嫂笑道:“是怀远的主意,他说这样就晒不到了,顶上的竹帽也是他编的”。
许盈月弯着眼睛笑:“谢谢二哥也谢谢大嫂,都要谢~”
许怀远有些不自然,他搓了搓手指,道:“还不太好,下巴和脖颈还是露在外面,等我回头去镇上买些纱布,将前面也缝上,这样又不晒又不耽误看路”。
“这样就很好啦”许盈月喜滋滋的,二哥和大嫂都待她好,她就很欢喜了,晒一点也没关系。
从家里到山脚下的这段路确实晒,不过开始上山就不晒了,山上的树很大很高很密,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的,偶尔一阵风吹过还很凉爽。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