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的村民在哪里安排的?”
“刘忠良团长和村长把人安排在那边的帐篷里了,村里还有几家没有波及的人家,也被安排了伤员。”
“现在伤员进行治疗了吗?”
“现在有两名医护人员在进行治疗。”
“好谢谢告知。你去忙吧!”
对方敬礼,继续搜救去了。
这时,一名裹着羊皮袄的老乡踉跄着跑来,抓住萧战野的胳膊:
“解放军同志!我的家人都被埋了,我在外面喊他们,之前还回话,现在已经没有声音了,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
萧战野按住老乡颤抖的肩膀,声音沉而稳:
“大叔,你放心。我们现在立刻救援,保证把人一个不少地带出来。”他转头看向队伍,忽然提高嗓门:
“所有人听着!留下六人跟我去这位大叔家里,其他人三人一组,挨家挨户搜救,重点排查老旧房屋和牲畜棚!
遇到受困群众先做保温处理,医疗组跟上做初步诊疗!”
“是!”众人齐声应答,行动起来。
顾希桐看了眼手里的药箱,就听见萧战野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桐桐,一会儿忙起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你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不许擅自离队。”
她抬头对上他眼底的担忧,嘴角微扬:“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我去看看伤员的情况。”
顾希桐握紧了手中的急救箱,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终于到了刚才士兵说的帐篷。
顾希桐掀开帐篷帘,一股混杂着消毒水与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帐篷内帆布床紧密排列,伤员们大多裹着军大衣或棉被,脸色苍白如纸。
靠近入口的少年额角缠着渗血的纱布,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正咬着牙强忍痛呼;
中间床位的妇女目光呆滞地盯着帐篷顶,鬓角的雪水混着血渍凝成冰碴,怀里还紧搂着昏睡的幼童······
靠窗的青年左腿被木梁砸得血肉模糊,碎骨茬透过裤管渗出血浆,正咬着毛巾强忍惨叫;
角落的孕妇蜷缩在薄毯里,腹痛让她浑身颤抖,却仍用手护着隆起的腹部。
三名医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