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佑双手撑着马鞍,稳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视线,总会不经意的落在陆祤颀长如松的背影上。
陆祤执缰的右手骨节分明,在幽暗的光线里,指节白皙如玉。
晚风偶尔掀起陆祤玄色直裰的衣摆,露出一双缓缓前行的皂靴。
陆祤牵着马走的很慢,好似牵着一个稀世珍宝,仿佛他走的快一些,便会惊到身旁的珍宝。
转过青石巷时,月亮正爬上挂花树的枝头,陆祤的皂靴踩到了挂花树的影子。
云佑轻声问:
“你有没有受伤?”
陆祤轻笑一声,语调散漫:
“你担心我?”
陆祤依旧慢悠悠的往前走,并没有回头看云佑。
云佑倒是能想象的出来,陆祤此刻的眉眼间一定满是不屑一顾。
关心陆祤的人太多了,云佑的关心微不足道。
云佑沉默了片刻,语调平淡的回:
“你身上那么重的血腥味,一定遇到不少对手吧?”
陆祤沉默下来,并没有回答云佑的话。
倘若按照他原先的计划,本不用动手见血的。
可今日云佑遇险,他着急赶回来,情急之下才动了手。
不过这些事他并不想同云佑讲。
只因他谋划的事至今都没有眉目,他不想云佑空欢喜一场。
对上陆祤的沉默,云佑忽而觉的自己多此一问。
这两年来,他们之间的话很少。
陆祤从不和云佑说,他平日都在忙些什么事。
或许是认为云佑没必要知道。
亦或是,云佑一个外室不配知道。
云佑挪开视线,再没有看向陆祤。
直到陆祤牵着马停在院子的门口,他这才松了缰绳,转身望向云佑,对着云佑伸出了右手。
云佑瞥一眼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并未伸手搭上去,而是执拗的自己翻身下马。
谁料侧身之际,腰肢忽的受到一股力道,她直接被陆祤长臂搂进了怀里。
陆祤打横抱着云佑进了院中。
云佑被陆祤禁锢在怀里,只好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