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总共就40万的单子,对厂里根本没损失的呀,我是真有困难了……”
其实盛建国又何尝不清楚这个弟弟的情况呢,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这回事情闹得太大了,他也没办法,自己厂里还好说,他一直觉得最麻烦的是对方的损失赔偿。
但是盛丰突然发难,也让他感觉到难办。
“阿丰,有话好好说,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很清楚么,人家要做的是品牌的定制包装,大家具,带玻璃的,必须严丝合缝,否则运输过程中就全碎了。他的机器不行,做出来的东西尺码不对,箱子里是空的,一般运全碎了。双十一双十二那么大的出货量,损失有多少?不找他赔找谁赔?”
盛建国是老江湖了,他一早就觉得盛丰的态度很奇怪,现在这么一听,更觉得有猫腻了。
可是当着盛建兴的面,有些话他没办法直说,于是他只好对盛建兴说:“建兴,你先出去,我跟阿丰谈谈。”
盛建兴听见这话,以为大哥还愿意救自己一把,眼里有燃起希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大哥:“大哥,我可都靠你了。我的难处你是知道的。”
“你先出去!”
盛建兴不得不走。
等他一走,盛建国就把门反锁了,还在窗边看了一会,确认盛建兴走远了,才问盛丰:“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
“什么怎么回事儿,刚才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盛建国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盛丰砸过去:“你当你老子这么多年饭白吃的?既然是带玻璃的家具,工人装货的时候难道没发现尺寸不合适?发现不合适还往里装?要是只是轻微误差,损失没那么重,要是误差很大,对方还故意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
盛丰盯着自己老爸,手里捏着打火机,拇指按了却没按到底,反复试探,最终,他觉得还是应该跟自己老爸摊牌:“不管怎么说,我叔叔违约甚至违法,这是事实,公章是他偷的,这点没人逼他。他今天能偷公章,明天就能把厂卖了,这种人,留着干什么?”
盛建国厉声呵了一声:“什么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