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兰如此说,徐孝先不由皱眉。
这些都是他没有了解到的。
如此看来,楼广元一案……牵扯的官员应该比如今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而且程福海愿意与方正祖妾室所出的女儿联姻,这里面……也有太多东西可挖了。
“程知章不会跟徐百善一样,都是举人吧?”
徐孝先想了想问道。
“程知章是进士。”
程兰语不惊人死不休。
徐孝先不由一惊。
喃喃道:“难怪程福海能这么横,为啥以前根本看不起咱们呢。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程兰看着徐孝先,莫名有些心疼。
在她看来,如今的徐孝先依然是一人在单打独斗。
而程福海那边,虽然楼广元涉事已经被抓。
但还有联姻亲家吏部文选司郎中这棵大树可倚仗。
而且程知章如今还是进士,明年初春后,通过岳父方正祖的运作,必然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到时候,徐孝先一个人,怎么跟人家比?
而且谁知道方正祖的身后有没有更厉害的官员做靠山呢?
若是有,徐孝先又该怎么斗?
又怎能一人斗得过?
所以在程兰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着这次祖母大寿这件事情,让徐孝先跟程福海之间的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不在乎那首饰铺子还是布行。
毕竟,她这几年都熬过来了。
她如今想要的,就是徐孝先跟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往后再给徐孝先说上一门好亲事,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
“石榴……。”
程兰看着喃喃思索的徐孝先,有些心疼跟担忧的下意识想要抓徐孝先的手。
可又担心这家伙会得寸进尺,于是只好把伸出去准备抓徐孝先的手,改成了拍了拍身上的被子。
“嗯?”
徐孝先下意识地回应着。
“我们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