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降至距井底水面半人高时,井壁突然凹进半尺,一道仅容匍匐的横向甬道蜿蜒而出。
疤脸叔攥着匕首当先爬入,碎石硌得膝盖生疼,腐土气息混着霉味直往鼻腔里钻。
四米长的通道尽头,又是一段垂直向上的深井,八米高度全靠壁上锈蚀的铁环与朽木梯支撑,每攀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攀上最后一级木梯,两人在狭窄的横向通道里稍作喘息。
苏俊用掌心抵住冰凉的石壁,轻轻一推,厚重的石门缓缓滑开——刺目的白炽灯骤然亮起,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
整间实验室被分隔成精密的工作区,不锈钢台面上试管林立,显微镜泛着冷光,墙角铁柜上的标签赫然印着\"(a)-xx疫\"的猩红字样,几个小日子被绑得严严实实,丢在地下。
苏俊的目光骤然定格在铁箱猩红的\"a\"字标识上,瞳孔瞬间收缩。
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开始用日语破口大骂,穿着布鞋的脚,如雨点般的踹向绑在地的几个小日子。
那些人被揍得在满地文件中翻滚哀嚎,但他却仍不解气,抄起墙角的铁架就要砸向几人。
“姑爷!这到底咋回事?”
疤脸叔慌忙拽住他青筋暴起的胳膊,却被苏俊挣脱时的力道带得踉跄两步。
“看见这些"a"字没有?”苏俊一脚踹翻一个铁箱子。顿时,碎玻璃内的人体器官混着人体试验的照片飞溅而出。
当疤脸叔看着那些人器官与实验照片时……
他的脸上肌肉开始颤抖,转而怒骂道:“杂碎,竟然拿人做实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捏得发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