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小妮子竟已亲昵地唤出对方闺名,不由得暗暗咂舌——这丫头看似娇憨,倒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撬开了这苗疆公主的心扉。
此时,莫雨薇眸光如星子般璀璨,娇俏地朝苏俊招手:
\"哥哥怎么才来!\"
她晃着苏俊的衣袖,发间银铃轻响,
“听了整日的戏,耳朵都要生茧啦。阿阮说竹楼里有把西洋乐器吉他,你弹唱一曲给我们听好不好?”
尾音拖得绵长,连一旁的苗疆公主都不禁弯起唇角,饶有兴致地看向苏俊。
莫雨薇拽着苏俊的袖口晃了晃,眉眼弯成月牙:
“好哥哥~”
这般撒娇的模样,看得苏俊无奈又宠溺,笑着应道:“行行行!快让阿阮把吉他取来。”
不多时,阿阮抱着一把吉他款步而来,轻轻递到苏俊手中。
苏俊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半阖着眼,专注地调试着音调,琴弦发出细碎的声响,在竹楼里轻轻回荡。
调试完毕,他抬眸望向两位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我今天就献丑,给你们唱一首,当代北大教授胡适写的《兰花草》。”
我从山中来,带得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开花好。
一日看三回,望得花时过。
急坏看花人,苞也无一个。
眼见秋天到,移花供在家。
明年春风回,祝汝满盆花。
……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竹楼的穿堂风里,苏俊指尖离开琴弦时,周遭陷入诡异的寂静。
莫雨薇张着的唇还未合拢,眼睫上凝着细碎的光;苗疆公主,原本漫不经心搭在膝头的手,此刻无意识地攥住裙摆。
阿阮捧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颤,滚烫的茶水顺着杯沿溢出,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水痕。
这种将西洋乐器与白话新诗相融的唱法,她们从未听过。
跳动的旋律像春日突然炸开的新雷,既陌生又鲜活,带着直击人心的力量,震得众人耳畔嗡嗡作响,似乎连廊下悬挂的风铃都忘了摇晃。
竹楼里的死寂让苏俊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