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吗?”林洛恩插着口袋看着大明星。
“我们刚刚一起走了一段路,不是陌生人了。”权至龙耸耸肩。
“两位让我提醒你们,这儿可是花都,每天都有偶遇的年轻男女,”安德烈悠闲自在的摸鱼划水一边说,“你们应该把握这场天赐的雨。”
权至龙从保安浓重的法国口音里听出了英文意思,笑了起来。
林洛恩看着已经完全随意的摘下帽子拨了拨头发的大明星,感觉他似乎真的不觉得别人会认出他,虽然林洛恩确实也没认出他——毕竟他现在素颜,没那些奇奇怪怪的妆造,权至龙看上去,唔,怎么说,清纯?清秀?
总之现在的他看上去格外乖巧。
“好吧,这儿有莫奈的睡莲,也是伍迪艾伦《午夜巴黎》的拍摄场景,据说很多游客会来这,但是我一直没来得及参观。”林洛恩决心放松下来,学着老巴黎的松弛感,他们都只是这座城市里两个普通的过客罢了。
或许这个系统真有点东西,她在几个月前绑定了它,她就在几个月后偶遇了他,啧啧,这个世界真是不科学。林洛恩在心底摇头。
“正巧,我来了无数次巴黎,但始终没有来过这里。”权至龙做了一个夸张的宫廷礼仪,邀请林洛恩往里面走。
睡莲在1层的两个椭圆形的展厅里,天顶的灯光模拟着2个展厅内8幅睡莲从早到晚的光影,展厅很安静人也很少。
“真是美妙的颜色。”两人一起进的展厅,显然对画作更疯狂的是权至龙,他屏住呼吸靠得很近,安静的近距离观赏莫奈晚年最漫长也最成功的巨作。
这些画作从日出到日落,将花朵、大地和水融为一体。
“他一定很孤独,才能描绘出这么多的蓝色,这么多的紫色,这么朦胧的暮色。”看到权至龙看得这么认真,林洛恩也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就算她已经在巴黎接受了无数艺术的熏陶,就算她看了无数大师的杰作,看到睡莲仍然美得令人心颤。
两人安安静静的在展厅里感受画作,出来后仿佛做了一场冥想和瑜伽,身心灵都得到了涤荡。
出来时,窗外的雨水冲刷着玻璃在美术馆的地面投映下一圈圈的水纹,水的光晕雨的影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