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几条受到惊吓的肥美河鱼,甚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炸出了水面,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又落回水中。
“……”
阮邛狼狈地从河里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和水草,高大的身躯显得有些滑稽。
他看向岸边持枪而立的符泽,脸上那刚毅的线条微微抽动,原本凌厉的眼神中,此刻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
这小子竟然能接下我七成力道的拳头,还能用如此精妙的技巧将我打入河中?!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朝着符泽抱了抱拳,声音依旧洪亮,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压迫感,多了几分歉意。
“咳……那个,小兄弟,身手不错!”
“方才……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阮邛抹掉脸上的水渍,浑不在意身上的狼狈,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符泽,特别是他手中那杆依旧嗡鸣不止、散发着淡淡威严的“山河”长枪。
他踏水走回岸边,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水花,高大的身躯却稳如磐石。
“咳,”阮邛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几分恍然。
“其实,在你亮出这杆枪的时候,我就没打算真下死手了。”
嗯?
符泽握枪的手紧了紧,眉峰微挑,有些意外。
没打算下死手?那你刚才那一拳,几乎是冲着废掉我来的!
这老哥,有点意思。
只听阮邛继续解释,语气带着一种武人特有的直率和判断。
“齐先生曾提过,域外来客,未必尽是天魔。其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但也可能混杂着心性扭曲、意图颠覆此方天地的大患!”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上下打量着符泽。
“那些集大运于一身,却心术不正的家伙,身上的气息再怎么遮掩,也难逃一股阴晦与戾气。尤其是动用本命物之时,气机牵引,最是藏不住。”
阮邛顿了顿,视线重新落回那杆古朴的长枪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认可。
“可你不一样。”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显得有几分豪迈。
“你这杆枪,还有你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力量,虽然陌生,但浩然博大!没有半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