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府邸,那间平日里除了我、元直、孔明以及绝对核心的寥寥数人外无人能靠近的密室,再次成为了我们三人碰头的场所。
与上次收到密报时的独自凝重不同,这一次,元直和孔明都坐在我的对面,神色间带着与这天气相似的凝重。
烛火在略显昏暗的室内跳跃,映照着我们三人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感。
前几日,我已经将襄阳传来的初步消息(自然是经过处理和包装的版本)与他们二人做了通报,指出刘表病危、蔡氏蠢蠢欲动的严峻形势。
今日召集他们前来,是因为后续的情报,如同不断滚落的山石,正将那位大公子刘琦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二位,”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清晰,“这几日,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又陆续得到了一些关于襄阳内情的消息,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我从袖中取出一份看似寻常的绢帛,上面是我亲手誊抄并“转译”过的情报摘要,隐去了所有可能暴露玄镜台存在的痕迹。
“根据最新的消息,”我将绢帛推向桌案中央,“大公子刘琦的处境,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
徐庶拿起绢帛,目光迅速扫过,眉头越皱越紧。诸葛亮则微微倾身,羽扇轻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专注地看着绢帛上的文字。
我继续解说道:“据传,刘琦并非没有尝试过自救。他曾秘密派人联络过几位过去关系尚可、或是立场相对中立的官员,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哪怕只是声援。但结果……”
我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多数人慑于蔡瑁的权势和手段,选择了明哲保身,或称病不出,或言辞闪烁,更有甚者,直接闭门谢客。据说,其中还有人反手就将刘琦派去的人给出卖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徐庶放下绢帛,沉声道,
“大公子手无实权,又无心腹臂助,却占着长子名分这块‘璧’,在蔡氏眼中,自然是如鲠在喉,必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