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启生买回用于钩花边的棉麻细线,黄婉贞还让黄董氏跟着女师傅学勾花边儿,“娘,这可是门手艺,你学会了,等公司收花边儿时,也能按件给你报酬。”
黄董氏在北京吉祥堂的时候,就想织毛衣赚钱,但宋董事长经常过去,她怕被宋董事长看到,批她占用工作时间挣外快,就一直忍着没织。
这下好了,宋董事长不在上海,林经理没她闺女职位高,自然是不敢批她的。
“行啊,我觉得这不难,我先学学看。”
别说,王启生请回来的女师傅还真年轻,竟是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一问,姑娘还没嫁人,这就让黄董氏和红英娘稀奇了。
“岁岁,你爹娘放心你跟我家老头子来上海?”
沈岁岁大大方方的道,“怎么不放心?每月三块大洋,一年下来就是三十六块。”
“我姐跟大丫姐是老同,她们一直有互相通信,我姐告诉我,说大丫姐在上海享福,每天不但馒头米饭管够,还能顿顿吃肉,主家慈善,每月给三块大洋的薪水哩,在我们那,给地主老爷干活,只给些吃的,让带回家去,可不会给大洋。”
“这么好的活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跟我爹娘说,我赚的工钱一分不要,攒起来,等王姑父去老家收线,托他帮忙捎回家。我爹娘还在为弟弟攒娶媳妇的钱,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就答应了。”
红英娘给众人解释,“岁岁家没田地,没我娘家好过。”
沈岁岁笑着拍红英娘的马屁,“七叔公家不但有田地,还有家绣坊铺子,那在我们当地是大户,我姐能和大丫姐成为老同,是我姐高攀了。”
黄婉贞是个不懂就要问的性子,见沈岁岁一直说老同,就问道,“老同是什么意思?”
沈岁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求助的眼神瞥向红叶。
红叶瞪了她一眼,先纠正了她的称呼,“以后别叫我大丫姐,我跟你姐通信的时候就写了,我现在有名字了,叫红叶,你这岁岁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接着,她又同黄婉贞解释道,“嗯,我们那的老同,有点北京那边义结金兰的意思。不过我们那的老同更神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