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你说得对。”
“你能走到这里，那就是我输了。”
马尾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人都是贪心的，我有错吗？”
“贪心不是错，认不清自己才是。”
“蒋天生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会冒着被香江各社团围攻的风险，去抓老太太吗？”
“跟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合作，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霍彦青走到陈港生身边，伸手替她解开了绳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到今天这一步，你的贪欲要负百分之六十的责，剩下的是蒋天生的引导，等我通知，帮我弄死蒋天生，也算是你为自己报仇了，如何？”
“好。”
马尾点了点头。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马尾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没有伤害嫂子，事实上，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跟你撕破脸的勇气，坐在这等你，是我还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
霍彦青没有接过话茬。
马尾的侥幸心理。
是觉得他会死在他安排的矮骡子手里。
还是觉得自己的理由充分，霍彦青会放他一马。
其实都已经不需要深究了。
成王败寇，这世界向来如此。
“嗯，走吧。”
“趁着还有时间，去跟妻儿最后团聚一次。”
“等我通知你做事。”
霍彦青摆了摆手，好像完全不在意马尾会趁机跑路。
马尾走出办公室，两分钟，浑身是血的洛天虹推门走了进来。
“你去跟着马尾，等我电话。”
霍彦青轻轻拍着陈港生的后背，一边转头看向洛天虹。
洛天虹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门口还有个活的……”
“帮他叫辆救护车，我之后有用到他的地方。”
霍彦青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对了，找人看着他，别让他被做掉了。”
洛天虹古怪的看了一眼霍彦青。
你有病吧？